霍炏

先学写好故事,再学写个好故事

【承花】关于我男性友人的跟踪狂

*无替身,普通DK(大概

*还是吐槽一下,就外表的话怎么想都不普通吧

*其中有关花札的知识,来自百度百科





 

第一次听花京院提起这件事的时候,是在圣诞节前。

 

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邀请JOJO——那位空条承太郎一起度过圣诞节,正在他快要到达忍耐极限开始骂人的时候,花京院典明终于出现了。他的到来解救了承太郎,同时,在那些可爱的小姐们毫不知情并且完全不感激的情况下,也让她们免于挨骂。

 

“圣诞节啊”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,红发的高中生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耳坠,一旁高大的友人不知道想着什么出神,并不理会,花京院倒也不介意,继续自己说着

“荷莉女士的话,一定会非常重视吧,在家里把圣诞树装板的非常豪华,再亲手做上一大桌好东西,大概还会烤一个蛋糕吧。”

“也就那样。”承太郎终于收回了不知道锁定到那里的思绪

“别这么说嘛,我可是非常羡慕的,荷莉女士的圣诞节。”

“哦?”

“因为嘛,我家今年只剩我一个人啊。”

 

承太郎是知道的,花京院的父亲经常赴任海外,每次母亲也跟着去的这件事。

“今年连圣诞节也不回来么?”

“别说圣诞节,就连正月也……”

红头发的高中生难得露出苦笑,不过很快打起精神

“嘛~我也没那么寂寞就是了,过节了好多游戏都打折呢,顺便一提,承太郎的圣诞礼物备选也在其中。”

“呵,我可一点都不期待。”

 

两人行至坂道,花京院跟要下了坂道回家的承太郎告别,之后居然叹了口气,犹豫着没有向前走。

“喂”

没成想承太郎折回了,花京院被他吓得一惊,想上课走神被先生叫到一样答道。

“是!”

 

“你怎么了?平时不都赶着回家打游戏。”承太郎拿着书包,抱着双臂皱着眉头盯着花京院。

他的眼神犀利,花京院被看穿有些尴尬,拨弄着刘海缓缓开口

“其实……”

……

“你没有报警么?”
“都说了也可能是我敏感了,‘总觉得有人跟着我’这种话,对巡警先生说也很困扰吧。而且我毕竟是男性,虽然在承太郎面前讲这话有点……但身高什么的,绝对不孱弱。”

“我陪你回去吧。”

“诶?这样好么?”

“反正回家也只有婆娘叽叽喳喳的。”说罢,承太郎便自顾自的朝着花京院家的方向走去

“这样说荷莉女士很失礼诶。”花京院笑着跟上去。

 

 

 

 

这件事没有过去,正月的时候,承太郎接到了花京院的电话

“承太郎,对不起这时候打扰你,不过你方便来我家一趟么。”刚回到家的承太郎就接到这样的电话,他皱了皱眉眉头,转头又要走。

“诶?承太郎怎么又要出门?明天是扔可回收垃圾的日子,别忘了整理出来。”他并没理会荷莉的话。

 

 

 

 

花京院确认了几次是承太郎之后才开的门

“对不起正日的时候叫你过来。”

承太郎没接他的话,摆了摆手,用眼神示意花京院直接说正事。

“我刚刚在整理手到的贺卡,然后里面夹着这个”

花京院递给承太郎一张“贺卡”——明显不是由邮递员投递的贺卡,上面密密麻麻的贴着从报纸上减下来的字,大概都是一些“在看着”、“我知道你在做什么”、“要抓住你”等意义不明的话。

 

承太郎翻到“贺卡”背面的时候,花京院面露难色地说“看起来像是恐吓信一类的东西,真有够恶心的。”

“警察来过?”承太郎知道花京院一定是没办法了才会正月里来“麻烦”他,

“倒是来过,但说‘大概率是恶作剧’就走了。”花京院无奈的耸了耸肩膀。“要不是之前一直觉得被人跟着,多半我也会当成是恶作剧吧。”他苦笑道。

“如果是被人送来的,附近应该有人看到?”

“我也问过邻居了,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。”

“今晚到我家去住?”

“现在可是正月,会给荷莉女士添麻烦的……”

 

承太郎也没问过主人同意与否,立刻拿起客厅的电话拨往自宅。接通后只说了花京院要来家里,让荷莉准备晚饭,荷莉说他没礼貌的话从听筒里大声的传出,承太郎索性开成了免提。

“正月怎么好不让人家和家人在一起过”

花京院连忙在旁边连忙说自己只有一个人,虽然其实他并没有想去打扰人家,只是话题到这里,不想让荷莉女士生气。

结果当然变成了,空条太太——这个花京院无法拒绝的人也极力邀请他去家里的场面,虽然推拉了几次,花京院还是败下阵来。

 

承太郎和花京院在和室玩花札,荷莉哼着小调铆足了劲儿准备晚饭。贞夫还在外面演出,新年音乐会毕竟是大家很看重的仪式项目,本来有点冷清的家里,多一个人平添了好多热闹。突然,她想起了什么,穿着围裙拿就哒哒的跑到两个高中生在的房间。

“典君,喜欢什么颜色的被子?唔,我想想,承太郎隔壁那间,壁柜里是什么颜色的来着?”

“诶?”花京院对这个听了几次的叫法还是会觉得有点害羞,不由自主的挠了挠有点红的脸颊

“吃完饭已经打扰了,留宿就……”

“说什么呢?”荷莉看着她叫了出来“你自己一个人回家多无趣!当然要住下来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花京院刚想拒绝,一旁的承太郎说道。

“住在我房间就行。”

“诶~也是呢,有种合宿的感觉!青春真好呢………啊,小豆汤!”说完就风风火火的有跑回厨房,根本不给花京院拒绝的机会。

“晚上也打扰实在是……”他只能转头和承太郎继续理论

“こいこい”*

“诶?什么?”花京院的注意力又被拉到了手中的纸牌上。

 

こいこい:(花札里如果我拿到了役牌组合,但又嫌役小(分少),可以叫“こいこい”来继续战斗。这样下次我再拿到新的役组合时再结束牌局,就可以得到更高分了。不过,如果还没等拿到新的役组合,对方就先拿到了一个役组合并叫牌局结束。那么,我上次的役就算白拿了。)

 

晚上的时候,花京院说不着反着身。突然承太郎凑了过来,吓了他一跳,他赶紧捂住嘴巴,怕吵醒荷莉女士,然后一边小声的埋怨承太郎吓唬他。

承太郎倒是对这件事不以为意,只问他是不是还在想着恐吓信的事。

花京院干脆坐了起来,看着窗外。

“不在意是骗人的,我总想着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的罪过什么人。”

“如果真有那样的人,揍一顿不就好了?”

“哪有得罪人家还揍人家的道理?”

承太郎翻了个身,换成仰卧的姿势枕在自己的双手上。

“你又不记得,说明是对方的错。”

“哈哈哈,真有你的承太郎。”月光下花京院歪着头笑吟吟的看着承太郎,身上还穿着承太郎的旧睡衣。

“睡觉。”承太郎看了他一眼,竟翻了个身转过去背对着花京院。

“はい,おやすみ”(晚安)

 

 

 

 

花京院典明突然惊醒,确认了周围的环境是自己家后,非但没有觉得安心,反倒一股恶心的感觉从疼痛的胃部翻了上来。

他来不及爬起来,坐在地板上干呕了好多次,双腿发软,颤抖着从桌子上把电话扯下来,拨号的会后不停地吞口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跟警察说清楚

 

“嘟~噜噜噜噜,嘟~噜噜噜噜”可当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却挂掉了。

 

警察不会相信的。

红发的高中生想着,他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挤出,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也是,谁会相信呢,他居然在自己家里,被人……

 

“承太郎……”半晌他终于嘟囔着友人的名字,再次拨打了电话

 

 

 

 

“承太郎,你来了。”花京院顾不得自己受过的良好家教,对于半夜赶来的友人,无法施以周全的歉意,他真的无助及了。

“我来了,什么事?”

“我……那个跟踪狂,他……”

“你慢慢说。”

 

友人在身边,花京院明显安心很多,他平复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。

 

花京院典明昨日在好友空条承太郎家留宿,今日空条贞夫先生也回了家,虽然空条太太极力挽留,他还是觉得打扰人家团聚未免太厚脸皮了,找了个借口回自己家。因为前面有“恐吓信”事件,回家的时候他还特别留意了,确定没有人跟踪。回来之后也特意检查了信箱,也没有再继续收到什么可疑的东西,这才舒了口气,接受了之前警察先生提出的“恶作剧”的说法。

可没曾想夜幕降临之后,可怕的事情来了。

花京院是个痴迷游戏的男生,太阳下山之后他才因为肚子实在饿得不行,从厮杀中解脱出来。放下手柄摘下耳机的时候,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……好像隐隐约约听到玄关那边传来轻微的簌簌声,好像有人在哪里。

 

他顿时想起了那封“恐吓信”里的字眼——“要抓住你”。

 

花京院典明虽然觉得这件事非常讨厌,但是也没有那么害怕,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高中男生。虽然看上去一副优等生的样子,但是其实打架也是一把好手。他小心翼翼的起身,拿了自己的棒球棍,想着去会会那个人,心里甚至还有点小兴奋。

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……当他拿着棒球棍小心翼翼的走近黑暗的玄关,那响动早就没有了。

 

就在他警惕的往门口看时,突然后颈传来一阵剧痛,然后就晕了过去,他记忆中最后只有起居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窗子,和晕倒前一秒隐约看见的黑影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但是你现在还好好地在这。”承太郎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,但花京院不愿再开口,他只得罕见的,自言自语起来。

“也不像是闯空门的。”的确,四周都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。

 

“那之后……那之后我……”半晌,花京院才继续开口。

 

花京院很快被弄醒了。他的眼睛被蒙上了,四肢也已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方式被绑起来。

“你,你到底是谁,要干什么。”

对方并不理会花京院的质问,反而趁他开口讲话的时候往他嘴巴里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,使得他的嘴巴被撑开,没办法闭合,只能发出囫囵的声音。

 

“然后呢?那混蛋还做了什么?”

“他……他……”一想到那人做的过分的事,花京院不由得全身战栗,又开始干呕。承太郎赶紧过去扶助他,摩挲他的后背,希望他能好受一些,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。

 

“对不起承太郎,我不想……”

“没关系,不用勉强自己,但之后你还是要讲给警察听。”

 

花京院还维持着刚刚无助时胡乱抓住承太郎衣服的姿势,面容惨淡的看着自己的友人,承太郎也回看着他,不知道是不是承太郎蓝绿色眼睛里的强大让他逐渐冷静,他终于决定开口对友人说起那耻辱的事。

 

“警察不会信的,说出来连承太郎你都不会信,在我自己的家里……”

承太郎没说话,只是扶着他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。

 

“他把他的那个插到我的嘴里……让我给他……给他……”花京院典明,那个高洁的男子,终于彻底破碎的哭了出来,而他的友人什么话都没说,只抱住了他。

从承太郎颤抖着的无声愤怒里,花京院典明得到一丝救赎。

 

可这救赎转瞬即逝。

 

“承、承太郎那是!”花京院在承太郎怀里,惊恐看着玄关处的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,看样子是从门缝被塞进来的。可是什么时候?如果承太郎来之前就在那里,他们两没有理由没注意到。难道对方又再次来了?或者就一直在附近,只是碍于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没进来?

 

“我去看看。”承太郎不是那种会被胡乱猜忌吓退的人,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要过去看个究竟的。可他发现自己无法起身,花京院虽然一直在颤抖,但牢牢的箍住他

“对,对不起承太郎,我我……”承太郎只得又回抱住他。

 

但事情无论如何要解决的,说做就做的承太郎竟然直接抱起和他年纪相仿花京院,径直走到玄关大门口处。

他捡起地上的卡片,念着上面用报纸上剪下的大小不一的假名拼出的句子。

 

“你是我的,只能是我的。”

 

那根本不是什么恐吓信,是令人作呕跟踪狂,毫不掩饰的龌龊之心。

花京院典明抖得更厉害了,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承太郎。

 

 

 

 

第二天白天,花京院决定鼓起勇气去报警,当然他勇气的来源很大一部分来自身边作为坚实后盾的友人。

 

可正如他所料到的,因为那人在强迫花京院用嘴巴服侍他之后,竟又弄晕了他,不过这次是用了某种不知名的药物。花京院再醒过来的时候,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,仿佛没人来过一样。这样一来他全部的证据就只有那封信,和那张贺卡。

而费尽心思性侵一名根本谈不上纤细的高中男生这种事,哪怕是花京院费尽全力才说出来,因为实在没有证据,警察也不得不抱有怀疑态度。

 

“如果有体液的话,说不定还可以查查看。”最后除了说会加强巡逻,警察也只给出这样的建议。

可“体液”二字一出,花京院脸色瞬间变得非常不好,僵硬的打招呼之后,连承太郎都没管就失魂一样的离开了。承太郎追出去的时候,刚想开口,花京院就扶着警所附近的电线杆又开始干呕。

 

“我来查。”花京院在自己无法控制的干呕之中,听见友人这么说道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一点线索都没有么?”花京院痛苦的摇摇头

“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,那人应该就住在附近。”平日里不太愿意跟人打交道的承太郎借来了附近居民的资料,还破天荒的和附近的大婶们攀谈起来,获取了一些情报,圈出了几个可疑的独居男士。

“对,对了……好像那人……”

“嗯?”

听到花京院似乎想起了什么,连一向没什么面部表情的承太郎都立刻瞪大了眼睛。

“那人,从……从身体的位置来看,好像还蛮高的,和承太郎差不多?”

承太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目光锁定在一名叫“布兰度”的英国男人身上——花京院父亲一直在做国际贸易,所以也住在外国人定居较多的地方。

“花京院,你有没有见过……”

 

“嘟~噜噜噜噜”

此时花京院家的电话响了,承太郎知道花京院现在有点害怕和外界接触,尤其是从警所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之后,更加的封闭了。连便利店都不敢一个人去。看着动摇的花京院,承太郎自顾自的接起了电话

“喂,这里是花京院家。”

“喂……承太郎?是承太郎吧?今天说好的要和外公外婆视频通话的,你怎么还不回来,实在不行把典君也带回来。”

“承太郎,承太郎你说话啊……”

 

花京院看着承太郎刚刚在通讯录上画的圈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 

 

 

 

最终承太郎还是回去了,他虽然劝说过要带花京院一起回去,但花京院坚决不同意。承太郎只得许诺他处理好之后马上回回来,让他在自己屋子里待好千万不要动,自己来的话会按照约定的三短一长按门铃。

花京院一个人反锁了家里所有门窗,用被子盖住自己瑟瑟发抖。

布兰度,布兰度先生,他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?花京院记起那为数不多的几次,和布兰度先生的会面,记忆里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。

 

 

 

 

天又黑了,承太郎还没有来按门铃。

冰冷的不安像夜幕一样纠缠着花京院的全身,他总觉得那人今天还会来。虽然心跳的飞快,但花京院的手脚异常的冰冷,他又想起那个夜晚……那个被……

 

突然,他听见玄关有声音。

不同于那日他后知后觉,今日他从一开始就发觉了。做足了深呼吸,咽了不知道几口口水,他想着门窗都已经反锁好,今日那人应该进不来了。一边祈祷着承太郎快来,一边往玄关挪动,他想确认外面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布兰度先生。

 

 

 

 

快要接近猫眼的时候……花京院突然愣住了,一个可怕的想法从他脑海中产生。

如果没记错的话……他们家的窗户根本进不来那样身高的一个成年男子,所以那天那人应该是从大门进来之后绕到他后面的,那么今天也……

 

 

 

 

恐惧的开关一旦打开,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来,他全记起来了。那天他倒下的时候隐约看到了那人的轮廓……不是布兰度先生的金发而是……

此时,门外那个人停下来手中开锁的声音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花京院典明全身僵硬,瞳孔收缩到最小,不由自主的大张嘴巴,可就算这样仿佛氧气也无论如何进不到他的肺里。

可他还是不死心,抱着最后的期望,从猫眼向外看了一下。

 

 

 

 

那曾经他最得以信赖的蓝绿色,便是地狱的颜色。

 

【END】

 

 

 

 

“空条君,你和二年级的花京院君关系不错吧?知道他为什么还不来上学么?”

“不清楚。”承太郎无视女教师想继续攀谈样子,合上本子走了。

 

“你们有没有看到,刚刚jojo是不是有笑了一下,看起来心情不错?”

“看到了看到了一定是在对我笑!”

“是我!”

“是我!”

 

承太郎往校门外走着,腋下夹着的本子封面写着“关于我——男性友人的跟踪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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